名的心烦。
“别说了,火上浇油,让我一个人静静行吗,你去放风吧,想去多久去多久。”她只想一个人待会儿。
“还是别了,我要陪着你,万一你想不开,我可就完喽。”
宋春雪眼里盛满悲伤,但还是露出一丝笑意,“放心,比这更艰难的时候我经历过,想不开是不可能的。至少,我还有一把专往伤口上撒盐的剑不是,并非一无所有。”
“呵呵,姑且当做你在夸我吧。”无忧干笑两声,“要不我去山下给你偷个酸杏子吃吧,你不是爱吃。”
说罢,他咻的一下没影了。
宋春雪拿出一壶酒,靠在大树上看着头顶的树冠,湛蓝的天空和薄薄的云,心想今年又是个旱年。
其实,她也没有那么脆弱。
生死面前无大事,这天下间太多人的悲欢离合都比她此时痛苦多了。
她只是觉得气愤,觉得烦躁。
命运为何要如此捉弄她。
只羡鸳鸯不羡仙,是上天觉得她她圆满了?
所以月满则亏?
这些年,她一直在收获,所以,水满则溢?
只要一想到那么好的谢大人,以后会收回对她的关心宠溺和偏爱,他的眼神会从她身上挪开,然后变成跟陌生人一般无二,她的心就狠狠地抽动两下。
她只想到了一个字,残忍。
那跟从她心头剜去一块肉有何区别。
但少一块肉会死吗?
二八年华的小姑娘或许会,但宋春雪不会。
她就像田间地头的野草,顽强坚韧,锄都锄不掉。
她不想喝醉,只是不找点事做,心里头更难受。
“啪~”
杏花酒坛子掉下树,碎得七零八落,惊走了树上互相顺毛的松鼠。
这辈子,她终于知道最好的感情就是相濡以沫平平淡淡,是长长久久的平淡,命运就要将这份珍宝从她怀中抽走?
她已经接受了所有亲人离她而去,遗忘她漠视他,身边却有了谢征。
“你都听到了?”身侧传来低沉的询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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