才在钟粹宫,清阳长公主挑明了她也心悦顾锦潇的事。
又或许是因为,云安长公主心中隐隐有一个声音在告诉她,若错过今晚,她与顾侍郎真的再无可能了。
云安长公主狠狠吸了几口气,既放下了平日的骄傲,又在心中鼓起了勇气,抬眸对上了顾锦潇琥珀色的眸子。
“顾侍郎,明人不说暗话,本宫、本宫对你的心意,你应该明白了……”
即便云安长公主平日再咋咋呼呼,此刻一张脸也红得快要烧起来了,却还是强撑着道:“不知、不知你可愿……可愿做本宫的驸马?”
没人知道云安长公主用了多大的勇气,才让自己说这番话时没有低下头,从始至终都与顾锦潇四目相对。
但顾锦潇还没回答,她的一颗心就止不住沉了下去……
因为她看到了顾侍郎的眼神,始终都是那么平静、疏离。
不管是她向他表明心意也好,问他愿不愿意做她的驸马也罢,他的眸色都没有丝毫波动。
没有一个男人面对心悦的女子时,会是这样的表情……
果不其然,顾锦潇拱手行礼,语气无波:“承蒙云安长公主错爱,只是臣不敢高攀。”
云安长公主的心倏忽一痛,眸中涌上了一层泪意,却还是不死心地问道:“为什么?”
“顾侍郎,大周并无驸马不得入仕的规矩,纵使你做了本宫的驸马,也不会影响你一展心中的抱负。”
顾锦潇还是那副客气而疏离的语气:“臣不敢高攀。”
云安长公主的身体晃了晃。
她忽然想起中秋宫宴,顾侍郎作的那首诗。
后来京中人人都说,顾侍郎从未与哪个女子走得近,那首诗应当是随意而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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